我想，標題如果改成《死小孩回憶錄》應該會有蠻多人認同吧？
尤其是看了上一篇的文章之後。
的確，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無聊白爛到一個極致。
生命不應該任意被人「玩弄」「折磨」，甚至拿來當做「開懷大笑」的趣事。
但，小麻雀卻只是個開端。
一個既殘酷又現實的序曲。
我無法擺脫「只要是我的寵物都不會有好下場」的命運。
即使我根本無心這麼做，或是壓根兒就不希望發生。
波波和奇奇，是兩隻小兔子。
我記得是在饒河夜市買的，那時牠們連眼睛都還沒睜開。
才剛出生不久。
帶回家後兩天，牠們的眼睛終於張開。
我興奮地抱著牠們，不斷地和牠們說話，同時也將牠們取名。
那段時間裡，我最常和波波和奇奇玩的遊戲，就是「飛高高」。
知道什麼是「飛高高」嗎？
所謂飛高高就是將牠們往空中拋，等牠們落下時再隨著重力加速度緩緩地接住。
然後一次又一次，越飛越高，越拋越高。
不是說不再「虐待」寵物？
哦，這對我來說應該稱不上是「虐待」，而是個「互動」的遊戲。
每次和牠們玩飛高高，牠們都會很賞臉的在我手掌心上撒泡尿。
有時還會表演一場「空中水舞」秀。
兩個星期後，我發現牠們的身體開始發臭。
於是我就幫牠們洗澡，我很小心地用清水洗，洗完後也用吹風機慢慢吹乾牠們的身體。
隔天，悲劇就發生了。
我看著牠們虛弱地倒在紙箱裡，全身軟趴趴地，我試著用手指輕輕推。
牠們只是無力地張開雙眼直瞧著我。
像是在說：「都是因為你，都是因為你。」
我看著牠們的呼吸，像是很用力很用力，很想活下去。
但是我什麼都不懂，什麼都不知道，更不瞭解該怎麼做。
然後牠們的呼吸慢了下來，越來越慢，越來越慢。
最後停止了。
一動也不動地。
原先軟趴趴的身體開始逐漸僵硬。
我將牠們放在手掌心上，感覺到溫度漸漸變得冰冷。
這是我第二次親眼看著動物的死亡。
而且是非常緩慢，不是一瞬間，一個眨眼。
像是有股叫做悲哀的氣息，直竄進鼻腔裡頭。
我被嗆得說不出話，無能為力，也無話可說。
「都是你的錯，都是你造成的…」
波波和奇奇最後的眼神像是訴說著這樣的訊息。
我以為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，我應該不會再養任何寵物了。
也應該不會再親眼看見任何悲劇的發生。
但我錯了，還沒結束，不幸的詛咒還沒結束。
《待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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